写在前面:
本期信号塔由刚和莫不谷从非洲游荡回来的霸王花木兰轮值。出发去非洲前,非洲从未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但遥远和未知让我觉得生活还可以有希望和渴求,做好了艰辛吃苦的准备,就算冒险也要让自己的足迹有机会踏上遥远的非洲大陆,而勇猛出发收获了远超想象的辽阔、旷野、自由与快乐,真的fell damn good!
因此本篇霸王花将分享去非洲游荡的感受。
以下为正文:
决定去非洲游荡时,我还不知道坦桑尼亚在哪里。
两个多月前,一个工作日的下午,莫不谷将坦桑尼亚Safari的旅社行程安排分享到微信群里,无心工作的我仿佛见到救命稻草,从抑郁情绪突然兴奋了起来,可以说是垂死病中惊坐起。上一刻我还在搜索研究如何用病假单休假逃避上班,决定出行后便兴奋地搜索与非洲有关的一切。
当你看到遥远陌生的国度以如此具体的形式展现在你的面前,无法不心向往之,去这片陌生的土地看一看,体验一番。就算是一场冒险的旅途,还会比枯萎死亡更糟吗?事实证明不仅不冒险,这趟旅程超乎想象的精彩有趣。《四重奏》里提到“人生有三条道,上坡道,下坡道和没想到”,和莫不谷旅行下来说的最多的一句便是“没想到”。没想到非洲这么丰富美丽,没想到非洲旅行这么安全开心,没想到非洲美食这么好吃,没想到当地人这么热情快乐友好,没想到旅途每一间洗手间都惊人的干净,没想到野外露营这么刺激快乐浪漫......莫不谷说,这是因为我们对非洲的想象实在太过贫乏,真正去到了才发现它充满魅力。
旅社在行程最后一页引用爱默生写的诗也无限燃起人出行的欲望:
“Every sunset brings the promise of a new dawn.
每一次日落都带来了新黎明的希望。”
看到的当下我便决定要把这句诗作为非洲旅行的朋友圈文案,我想在看到非洲日落的时刻感受对黎明的期待。在颓靡的时刻里突然看到不顾一切想做的事情,做起来能让自己提起一口气感觉活着的事情,出发就成了必然。于是,坦桑尼亚就这样走进了我的生活,并参与组成了我的人生记忆。
跨越高空一万里的飞行
大约两个月后,东八区时间0:20,当地时间19:30,我坐在了飞往坦桑尼亚的埃塞俄比亚航班上。屏幕显示,从上海出发到达中转站埃塞俄比亚的首都亚的斯亚贝巴,要飞行9396㎞,从亚的斯亚贝巴飞到乞力马扎罗山国际机场,就可以抵达本次航班目的地,坦桑尼亚,飞行时间要15个小时,全程耗时20多个小时。在我为数不多的飞行旅程中,这次居然要飞越高空1万多公里,真是惊人的遥远!
而莫不谷则是从荷兰出发,到肯尼亚内罗毕机场转机,再从内罗毕机场待一整个白天飞到乞力马扎罗山国际机场。一个从亚洲出发,一个从欧洲出发,在非洲乞力马扎罗山下集合,没想到跨越三个大洲的旅行就这样实现了。
相比于5月第一次出国去巴黎行前的紧张焦虑以及签证bug,这次出行顺畅许多,特别是出行前降低心理预期后,对吐槽很多的埃塞俄比亚航班也非常满意。为了避免行李丢失的问题我选择了小行李箱方便带上机舱,也让自己轻装上阵,不过莫不谷更轻盈,全程只背了一个背包,更为潇洒便利。入住青旅后我们还拍摄了行李开箱视频,分别展示了各自打包的行李,可以说风格迥异,等后续金钟罩有时间剪辑好就发布出来。
对埃航满意的一点是食物丰富,整个航班能吃三顿飞机餐,刚上飞机不久便饱餐一顿,喝点红酒一觉睡醒后便吃到第二顿飞机餐,煎蛋、香肠、土豆和煎鹰嘴豆,搭配水果果冻,一份面包和黄油、草莓酱,为了补充维生素,我还点了一杯橙汁。抬头才发现,飞机飞越了印度洋,我正在索马里的上空吃着早餐。也门、阿曼、埃及,看着这些在3D地图上的名称,曾经是出现在历史课本书上的名词,与我毫无关联。如今我却在非洲北部的万里高空,这些名词以如此近的距离展现在我面前,突然活了过来,真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缺乏真实感。当地时间5:23左右,万里云层的东方升起了红彤彤的日出,是非洲大陆上的日出,红得那样饱满热烈,和我在纪录片里看到的一样。
飞驰在坦桑尼亚的旷野
按照航班计划,我是下午1点多到达乞力马扎罗山国际机场,莫不谷则需要5点多才能抵达,在狭小机场等待4小时左右终于等到莫不谷,见面的激动让旁边机场工作人员忍不住替我们开心,笑了出来。事实证明,等待是值得的。傍晚的坦桑尼亚太美了,没有了中午的骄阳暴晒,落日余晖和晚霞一并到来,疾驰的车带来无限美的视野,道路左边可以看到梅鲁山,非洲第二高峰,道路右边则可以看到乞力马扎罗山,非洲第一高峰,橙色、浅紫色、粉色、浅蓝色各种色彩的融合让远处的山峰更加梦幻迷人。
一路从暖阳开到夜幕初上,去往阿鲁沙市区的路上混合着汽油味、泥土味、青草香、柴火味,一切的混合搅拌,还没落地便感受到非洲的新奇丰富。具有非洲风情的特色hostel令人惊喜,不仅有泳池和客厅,还可以和莫不谷在单独房间分别睡一张大床,有种预定青旅但房间升级的感受,房间的名字是Serengeti,也是我们此行Safari的目的地之一:塞伦盖蒂大草原,厨师美味的厨艺(从农场到餐桌)则是喜上加喜,旅行的兴奋让我觉得一切太棒了。青旅可爱活泼的非洲小女孩则迅速拉近了与非洲的心理距离,后来的几天发现,非洲的快乐不仅是旷野,还有这里热情友好的人们,在巴黎塞纳河乘船,河岸两边的人会快乐地和你招手,在坦桑尼亚出行,几乎每个路人都会和你打招呼,大声欢迎你,内敛的人则是默默致以善意的微笑。晚上的非洲黑到静谧,风吹的铁门叮铃作响,耳边传来狗狗的叫声,像是在农村里的感觉。早上睁眼才发现青旅坐落在山峰脚下,你可以从洗手间的窗户眺望到远处的山峰。
Safari是游猎的意思,而现在更多是指前一个字,在大草原“游览”,看动物世界,坐车出行便是Safari主要的游览方式。为了避免晕车,我还带上了种类不同的晕车药,结果发现并没有用到,因为根本不会晕车。我们乘坐的越野车有着像落地窗一样宽敞可拉开的窗户,车顶顶棚可以一整个打开,在这样视野宽阔的车里,既可以选择坐着吹风,还可以脱鞋站在座位上从车顶眺望出去,双脚解放,视野自由,遇上道路颠簸则是刺激的全身“马杀鸡”,身体和汽车一起猛烈摇滚。在风驰电掣的越野车上,我们穿越塞伦盖地大草原,穿越恩格罗恩格罗火山,穿越火山口里的绿洲,追逐早上6点的日出,看动物世界万类霜天竞自由,有时天上下雾,地上卷起尘土,四周无限旷野,人还在地面,心里却好像在飞翔。
拍摄狂野非洲的人生电影
出发前,莫不谷阅读《床,沙发,我的人生》和骑行途中,想到了三个播客选题,其中一个是如果把我们自己的人生拍成电影,会是一部怎样的片子?由谁主演?由谁导演?是喜剧悲剧公路片旅行片还是怎么样的?
当时的回答是,这个还真是很新奇,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我来想一想,我觉得如果是喜剧片或者是剧情片都不错,度假类型的电影片也不错。
在非洲旅行的有一天,我觉得自己好像活在一部公路电影里。
乘坐在越野车里,司机带着我们上路,厨师跟车,车上是路上结识的旅伴,一对热情幽默60多岁的英国夫妇,一对内敛幽默20多岁的荷兰情侣,还有我和莫不谷。汽车开着开着便出了故障,于是便找了修理店停了下来。地上是一片发红的土地,修理店在地势高的小坡上,我和莫不谷在小坡上找了板凳坐了下来,看坡下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时间突然就慢了下来,修车要等待多久并不清楚,但我们并不着急。汽车修好后便重新出发,继续翻越高山雨林,奔驰在砂石黄土中,突然就在一片荒野中到达了人类最早的起源地,意料之外进行了一场溯源之旅。没多久车便继续开进了茂密草原,近距离看到了懒洋洋的狮子和睡觉的河马。到了露营地后,开始人生第一次搭建帐篷,幽默风趣的厨师在向我们展示了从电影学到的中国功夫后去餐厅制作新鲜的晚餐,同车的一行人坐下来,在等待晚餐的时刻开始聊天。到了夜晚一抬头发现了漫天星河,每一个星星都以肉眼可见的清晰度闪耀。司机兼向导和我们提示,晚上离开帐篷一定要开手机灯光,这样野外的动物就知道保持距离。一天的时间如此短暂又漫长,听着帐篷外的阵阵风声,带着旅行的疲惫进入了睡眠。
当天某个时刻我开始遐想,如果在草原真的被狮子动物吃了(事实它们大多数时间懒得动),如果不是太痛,也不是件悲伤可惜的事情。在这片土地上,生命以循环的方式呈现,我不必以人类形态存在,我也可以成为狮子的食物,成为草原的养料,成为一颗种子,成为一棵树,以不同面貌存在这个生态系统里。
当天的很多时刻都很像电影截图,在这部公路电影里,平静、开心、新奇,大笑,回归平静,最重要的元素是要有新奇感。这是一部我没有预想却时时有惊喜的片子,由我和朋友、不认识的旅客、路上的行人共同参演,司机拿着路线大纲,没有明确的导演。这样想来,我的人生还可以有很多部电影可以去拍,成为一个系列,浪漫欧洲、狂野非洲、热情南美洲等等。除了游荡世界之外,还可以拍摄的素材,还需要自己再想一想。在自己既可以是导演又可以是编剧、演员的电影里,能够发挥的空间和可能性还有很多。
帐篷夜谈:欧式乐观与中式夜谈
疫情解封后,对旷野自由的渴望让露营流行了起来。此前去北京办理美国签证的时候就去了一家露营风的店铺里吃烧烤。人们在有房顶的屋子里坐在帐篷里就餐,桌椅板凳等露营用具一应俱全,墙上还会印着月亮,帐篷旁边放着假树,除了露营本身,其他都是真的。此前朋友在露营店里看到这样一句话:You don’t need a therapist,you need a camping。然而真的去露营是一件麻烦且费用高昂的事情。
在坦桑尼亚旅行露营的好处是,你不需要拥有露营车,不需要考察租借露营地,不需要购买露营帐篷睡袋,不需要准备露营物资,也不用担心如何搭建帐篷准备食物,带着一颗露营的心就可以出发了。
莫不谷在safari booking网站预定了我们的budget camping,她选择基准之一是看到review里有个人旅行期间吃胖了6斤,好吃的团大概率不会差到哪里去,另一方面,打破信息差和会一门语言可以节省非常多的费用,因此我们以惊人划算的价格体验到了满分露营。和工作人员搭建帐篷时,我和莫不谷说,可以体会到从0到1动手搭房子的快乐,因为有专业人士在,还不用担心搞垮这一切。同行的荷兰情侣兴致勃勃搭完帐篷时才被告知,那是我和莫不谷的帐篷,感谢她们的手脚麻利,让我们早早就可以收拾行李休息。
在漫天晚霞和斑马环绕的山坡上,夜晚吃着爆米花,莫不谷和同车的荷兰以及英国朋友愉快聊天,还把发现美食程度与经济发展水平相关的理论分享给美食荒漠的荷兰和英国朋友,各种话题引得友人惊异叫绝,欢声笑语在夜空飞翔盘旋。回到了帐篷里,莫不谷提到想和我聊一聊,上一次这样聊的时候是在巴黎回荷兰的路上(在创作者手册第二章里提过)。
忘了从哪说起,从一开始满不在乎的回答到莫不谷一步步追问,突然就有个问题我心里知道隐藏的答案,却无法当面说出来,心里涌起一阵悲伤,某一时刻眼泪就止不住流淌。夜幕下的帐篷没有光亮,空气停滞了好几分钟,莫不谷安静地在等待,我在一边掐手尽可能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一边用手拂去停不下来的眼泪。“很多事情我都忘了”,我说。莫不谷:“为什么会忘记呢?”这可能是你的选择,选择忘记可以生活下去,但是选择遗忘也是在回避问题,没有真实地面对自己。忘记我们在哪个节点聊起了活着的欲望这件事,好好活着这个想法在我心里还没有深深扎根。
为什么会忘记呢?写到这里突然想起我没在非洲想起来的事情。上初中时我当班级的班长,当时的班主任是个喜怒无常暴躁阴狠的中年男性,他最喜欢的学生有两类,家庭经济条件好的,学习成绩好的,而我属于后者,虽然受欢迎但却没有拥有平和的学生生活。曾经被他关到空无一人的办公室罚禁闭,当着历史老师的面要求我回答是英语课重要还是历史课重要,因为路上遇到他躲着走被拉去问话为什么不和他打招呼,也被他套过话要求写悔过书,一五一十交代和同学上学路上聊了什么天,说了他什么坏话,也被他威胁过把我开除不让我参加毕业考试。印象深刻的一次是放学后教室里还有几个学生留下来,他突然进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我破口大骂,一脸懵的我更多的是困惑和不解,我不知道哪里出错了。还有其他恶劣的事情暂且不表,只是第二天我还要上学,如何面对这一切呢?我告诉自己,没关系,老师并没有讨厌自己,是为了自己好。很快这些事情我都忘了,连初三毕业时日记里写自己的心愿是快点结束初中都忘了,记得他还看了日记,给我批注了道歉。我在非洲旅行时,初中同学正在办婚礼,邀请了已经变得油腻的同窗和这个班主任。在其乐融融的照片里,我找不到没有遭受过伤害的同学,加害者和受害者一起相处的画面让我困惑。没多久,我退出了班级群聊,无法忍受这一切。
为什么会忘记呢?小时候我很没有安全感,我和莫不谷分享了年幼的故事。我是家里第二个女孩,上面有一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弟弟,按照当时计划生育政策,每天都要面临超生的抓捕检查,一到工作人员来检查,我妈就让我喊邻居阿姨为妈妈,为此,我妈被罚过钱,也被抓去蹲过派出所。因为我没有户口无法上学,也无法参加考试,我妈便把我过继给有着城镇户口的大伯和大娘,后来没能狠心便只办了户口,实际还是带在自己身边长大。每年暑假爸妈都会带我去大伯大娘家生活,然后趁我不注意离开,等我发现哭着跑到路上时,她们已经走远了。有一天,和大伯大娘一起吃午饭,吃着吃着米饭我的眼泪突然就流了出来,掉进了碗里,大伯大娘问我是不是想家了,懵懂的我点了点头,还是孩子的我还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大娘特别勤快,也特别爱干净,这与我自己在家的生活习惯有不少差异,为了避免给她们添麻烦,我尽可能地减少打扰。小时候用卫生间洗完澡,我会把水渍弄干净,把地上的头发丝捡起来,把东西一一归位,再逐一检查一遍,然后就可以放心地打开卫生间地门走出去。好多细节我已经忘记了。
爸妈在我小时候也会吵架,因为许久不吵我也就要忘记了。那时候问我的问题是,如果离婚,你要跟谁?说实话,我不介意跟谁,也没有想跟谁。作为成熟的小大人,我只关心,父母离婚了,我的经济来源怎么办,怎么继续活下来呢?是学前班还是一二年级的课程上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终于有一天,我想通了一个答案,这个问题便也不再困惑我了。遇到活不下去的时候,在还没长大前死掉就好了。想到了答案,我便专心开始听课。
还有些事情写不下去,也不知道如何去写,就等后续再分享。莫不谷听我说完,提议我们为自己鼓掌一下:在那样的生存环境下,我们竟然有惊无险地活到了30岁,还打算继续活着和有所创造,这简直值得一枚勋章,嘉奖我们没有被贫穷、疾病、社会的不公,和糟糕的时代所打败。我蛮讶异,感觉我的童年满普通,听她说完,又觉得一阵悲伤袭来,同时觉得我可真厉害。
聊天聊到最后都睡不着了,旁边露营的人忍不住出来提示小声一些。被打断的不好意思和懊恼同时袭来,便和莫不谷说,你看,他们可以提示我们小声说话,却拿呼噜震天响的人没办法,我们这个情况还算挺好吧?听到她肯定的回答,愧疚和不开心少了一些,于是静静听风声,听斑马在帐篷外吃草,等着天明。
后来莫不谷在小红书游荡者的日常里写道:很多隐秘的伤痛在非洲旷野里被大风刮起,四处游荡。辽阔的非洲会承接我们的欢笑,惊呼和泪水。
写在最后:
旅行究竟有多大的意义,又能起到多大的影响,每个人或许都有不同的体验和想法。对于拿着“三好学生”剧本的我来说,因为要旅行所以不想上班,因为好奇远方所以不想驻足家里,因为想要冒险所以不想选择安稳,因为想要自由所以选择逃离,旅行为我提供了喘息的真空。说到出行,莫不谷在录制工作主题的播客里说过下面这段话:
“我选择出发,就是完全遵从我自己个人意志的这个行为,我在外面遇到任何意外,我因此丧命,我都完全不后悔,我觉得我过了非常精彩的一生,所以如果我万一在外面出现了任何的意外,不要有任何人为我遗憾,不要有任何人带着惋惜的这个语气来说我这个故事,我过了非常丰富的、充分的捍卫了我自己的自主意志的一生。”
当下我听到这段话的时候非常震动。关于冒险的故事人们总是想以一个悲情或失败的剧本用以证明冒险是不必要的,用结果叙事而不是体验过程也可以免去思考。毕竟,不成功的路线有尝试的必要吗?也无需进一步叩问内心真实的渴望与不敢面对的胆怯。
但是当一个活着的“冒险者”明确表达自我的主张,充分知悉风险并坚决捍卫自己的选择时,令我生发的便只有对无限勇气的敬佩,随之而来的是对自我的内省:我的人生有完全遵从个人意志吗?我有捍卫自我意志的想法和行动吗?我有度过即使丧命也不后悔的精彩一生吗?什么时候我可以向自己向所有人说出这样的话呢?说起死亡,从小到大我有不少时刻觉得离开比当下活着更好,好像很少有我过得真值的感受,没有充分享受生命就离开是否有些可惜了呢?看到更热烈生活的生命时,我开始觉得活着也不错,做想做的事情,热烈闹腾一番再去死岂不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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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霸王花,给你大大的拥抱与点赞,真的既感动又倍受激励看你写出这些文字来,我想走到现在的你太棒了!看到你流淌出来的欢愉真心替你高兴,同时也在激励着我们去勇敢探索不一样的生活。10月2日我刚刚从日本7天跟团游回来,在中部城市加贺市,金泽市,白川乡(高山市)感受最深的就是日本人生活得很有安全感,做每件事都非常专注用心,并且很认同自己所做的事情,不管是回乡创业开布丁小店并且获全国布丁金奖的年轻人,还是民宿里尽心做好每顿饭的阿姨,还是居酒屋里一个人忙活的阿姨。另外日本的饭菜真的太好吃了,在国内从不吃米饭的我,几乎顿顿都吃米饭,一来当地的大米真的很糯很香,二是不管是寿司,鳗鱼饭,还是海鲜盖饭,他们的饮食里真的缺不了米饭,我第一次吃了生的生蚝,扇贝,海胆,虾,除了生蚝我觉得有点腥,其他真的好甜好新鲜,素来肠胃很弱的我,一点都没有闹肚子。还深深体验到他们对自然资源的珍惜(泡温泉是要裸泡的,头发都要扎好尽量做到不污染,每个地方都很干净,几乎看不到垃圾),对传统文化与古文物的保护和宣传(到每处参观都要拖鞋进去,都有文化宣传的衍生品设计得精巧细致)。我们一路造访了宋代的曹洞宗禅寺,体验了20分钟的坐禅,在这之前和之后老主持非常详细讲解坐禅步骤与解答我们的疑惑。还观看当地的艺妓表演,与她们交流,4个表演者都是年过半百的老人(最高的是84岁)或兼职或全职做这份技艺的传承。一路吃过的店和参观过的建筑物,基本都有着300年以上的历史。很是羡慕他们那样的生活状态,真心希望我们国家的人民有一天也能毫无后顾之忧去沉下心来专注于工作,能好好传承与保护我们的文化,技艺与古建筑。我回来之后更坚定信心,要好好学语言,为此后去游荡世界,做世界公民作准备。近几天的收获是发现看英文书阅读进步变快了,一天能看20页左右,希望和放友们一起加油,能看见更广阔的世界。
"后来莫不谷在小红书游荡者的日常里写道:很多隐秘的伤痛在非洲旷野里被大风刮起,四处游荡。辽阔的非洲会承接我们的欢笑,惊呼和泪水。"这句话让我想到前段时间我在高压、焦虑、忙碌的状态下,有意或无意地隐藏或抹去了自己每一次的崩溃,直到有天跟朋友们视频,谈到近况,她们一句“你是不是过得很辛苦”让我突然泪如雨下。我想说即使我目前没有机会走出当下,朋友们却在某些时刻成为了我的“非洲旷野”。